黑木川小燁

魔术师

甜到心坎裡了😍

夕木:

手中的鲜花


 


“我想和那个家伙分手。”梶井基次郎想了一想,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称呼指代的,就只有那个人了。再结合一下上下文,这句听起来轻飘飘的话突然就变得惊悚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不知道吗?”中原中也捏着面前的玻璃杯左右晃晃,杯子里已经化了一小半的浮冰碰着杯壁发出点声响,“我以为还挺明显的。”


明显在哪里啊?梶井基次郎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后顺着对方前面起的话头接着往下问,“那么为什么要分手呢?”“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喜欢他了。”“话说你们互相喜欢过吗?!”“嗯,”中原中也把杯子里的剩下的一点酒喝完,犯困似的眨了几下眼睛,“不然干嘛要在一起啊?”所以是这么正常的理由吗?但好像又有哪里不正常一样。


梶井基次郎打算接着说点什么,然后就看见某个顶着代词出现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吧台边。“晚上好,中也。”来的时候正赶上自己恋人处在喝醉边缘,但还没醉彻底的微醺状态,太宰治伸手把对方的鬓发拨到耳后,然后在人有点滚烫的侧脸上浅吻。“唔。”那人蹙了蹙眉,然后偏过头来找到自己的唇瓣,动作发懒的吻上来。


“今天点的什么?”梶井基次郎非常懂气氛的先走了,毕竟这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参与到比较好,太宰治向人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就在那个一吻毕就把自己推开的家伙身边坐下。“不记得了。”中原中也看到这个人就觉得烦,不过对方伸手在自己背上的抚摸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即使动作间带了不少暗示性的暧昧,直到那只手最后移到了自己的胯骨位置。


“不要那么凶嘛,我只是觉得挺甜。”黑发微卷的男人向身边人摊了摊被拍开的手,然后贴过去在对方耳边轻轻吹气,“还是说,我的宝贝儿本来就这么甜呢?”离自己很近的身体很快的抖了一下,然后露出橙发间的耳朵跟着红了一大半。太宰治勾起嘴角,一脸认真的看着咬牙切齿看向自己的恋人,“嗯?”“拜托,”那人踢了踢自己的小腿,“你是说哪里?”


都不是什么好人,于是理所应当的两败俱伤。


“对了。”“什么?”他们一起叫了一份柠檬派,太宰治负责切和投喂,自己抽空吃一块,觉得不够就又去尝身边人唇上的,“我学了一个魔术。”“用杯子也能自杀成功的魔术吗?”对方身上带着不轻的酒气,混合着刚出炉柠檬派的香甜味道,脸上带着浅浅的红色,像一份午夜时分美味的点心。


“不是噢,”太宰治盯着他的眼睛看,带点促狭的眨眨眼,“是从什么都没有的手中变出鲜花的魔术。”“然后呢?”“然后我好像学得不是很好。”酒的后劲慢慢的泛上来,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偏头在身边人肩上蹭出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就知道。”


太宰治伸手在对方软软的发顶上摸了几下,“刚才你说要分手?”“再等等吧。”“到什么时候呢?”“到你能变出鲜花来吧。”


那估计会一直在一起了。太宰治抬手叫了杯蓝色的鸡尾酒,然后笑着叹了口气。


 


礼帽里的兔子


 


周末收拾东西的时候太宰治从衣柜里翻出一顶礼帽,黑色的,上面缀着个酒红色缎带打成的蝴蝶结,看起来又绅士又老派,家里会买这种东西的人只有那个还在床上睡着的家伙。那人昨天刚出差回来,顺带在楼下买了一盒红提,他们一起挤在洗手池边洗水果,洗干净了就随手喂给对方一个。很甜。太宰治想了想,决定把更多一些什么喂给对方。


轻手轻脚的把剩下的衣物整理好,太宰治把那顶礼帽拎了出来,走过去坐在床边。床上的人脸微微往下埋着,橙色的发丝支楞出一个过于可爱的弧度,半边印着斑点吻痕的肩膀露在外面,像是感觉到讨厌着的人坐过来一样,还翻了个身背对自己。太宰治一时失笑,接着伸手把人扳过来,顺便拉过被子把对方的肩膀遮了个严实。


小恋人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没有,好在只会在自己面前不设防到这种程度,好在于自己而言也是。太宰治也不急着把人叫起来,毕竟这副模样的港口黑手党干部先生实在少见。于是他又坐着看了一会,然后低头在对方的侧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拎起那顶丑兮兮的礼帽走出了还留着点暧昧味道的房间。


外面下着小雨,带着青草味道的潮气软绵绵的从窗外溜进来,太宰治伸手把窗户关好,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绿植,一点也不像会出现在他们住着的地方的植物,但确确实实的出现着,沾着点细小的雨水,在春末夏初的时节里显得生气勃勃的。就像当初他们在某天通宵结束合作任务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提的在一起,也在一样的争吵动手和不一样的亲吻拥抱间,到了现在,以及可以期待的以后。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一些柔软情绪的潜滋暗长,太宰治往房间方向看了看,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做点自己出现在里面的梦。他翻看了一下手机里的消息,做了游戏里的任务,把黑色的礼帽在手里翻转了几下,决定去厨房做点食物,讨好一下被自己折腾得有点过分的某人。


起床的时候中原中也闻到煎鸡蛋的味道,一阵一阵的从厨房里传过来,床头柜上放着杯温乎乎的水,杯子下压了个纸折的桃心。腰间的酸疼明显起来,他伸手揉了揉,然后喝了点水,把那个桃心和打火机放在一起。


“我允许你过来亲我一下。”走到厨房里时,自己的恋人正在把煎好的鸡蛋从平底锅里往外盛,缺了个小口的白瓷盘上还有煎好的火腿片。中原中也用食指在自己唇上按了一下,然后没什么好气的戳在眼前男人的侧脸上,边想这个缺口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呢?想到是某次他们差点在厨房里搞起来时不小心磕的就不再想了。


“你什么时候把这个翻出来的?”中原中也任由某人贴上来环住自己,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一边的黑色礼帽。怀里人只穿了上衣,似乎还不小心拿到自己的了,太宰治低头顺着对方领子的开口往下看,一时没听清那人在问什么。“嗯?”“是在练习从里面变出兔子来吗?”“也许吧?”“那么里面的鸡蛋壳和火腿的包装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站在昨天他们擦枪走火的洗手池边,洗那顶被自己无意间拿来用作垃圾桶的礼帽,自己的恋人站在一边,用带点嫌弃的语气说,“快点洗啊,你煎的那两个丑的不行的桃心鸡蛋要凉了。”


 


漂浮的泡沫


 


中原中也在手洗一件衬衫。画面看起来格外的迷幻,太宰治过来拿忘在这里的手机时看了一眼,然后这么想。这双操控住敌人大把子弹的极具破坏力的手,正湿漉漉的沾着水和泡沫,力道小心的搓着衬衫的前襟。而这双手也用来做过一些感觉美妙的事。他稍微回想了一下,然后凑上前伸手环在对方的腰上,“你饿不饿啊,中也?”


其实在他们在一起之前,中原中也想过他们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话,那么多出来的变化只会是他们在一起了的这个说法。毕竟他们现在的情况跟所谓的恋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你知道这种时候分心的下场,嗯?”身上的家伙非常恶劣的调整角度顶弄了一下,中原中也边骂边缠得对方更紧了一点。


“刚才在想什么?”清理过后,某人表现得就像一个标准的温柔恋人,之前的劣迹仿佛就不曾存在过。不过不管怎样,总是双方都享受到了的结局,在这方面对方的表现一向可圈可点,中原中也懒得跟人计较,便受用的任由那人环着自己,讲点并不高明的情话,或者懒洋洋的继续吵点什么。“在想你跟人在一起之后会怎么样。”


“你是想说我们在一起之后会怎么样吧?”毕竟相互讨厌了这么久,对于对方不给面子的一语中的中原中也只是咬了咬牙,倒也没表现出多不高兴,毕竟这种虽然实在烦人,但却能够知道对方所想的所谓默契,之于自己而言也一样。“所以呢?”没有料想之中的嘲讽或者否认,那个叫做太宰治的家伙在顿了顿之后这么回答自己,“我应该就再也不会让你走掉吧。”


像是什么东西啪的落下来,带起一圈暧昧的回声。中原中也很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给了对方同样料想之外的一个亲吻。这人难得惊讶的样子还挺顺眼的。他这么想,接着感受到了温度熟悉的回应。


后来他们真的就在一起了,似乎过了一段时间,但又好像没有。于是中原中也发现,改变的真的不仅是这个看起来和他们两个人格格不入的事实,而也正像那个人说过的那样,对方以一种不会让自己走掉的姿态,非常强势的入侵了自己的生活。“中也难道就没有错吗?”那人举着对黑白情侣瓷杯中黑色的那只冲自己示意了一下,中原中也便在对方说出更加糟糕的话语之前随意的点了点头。


慢慢的,虽然出于彼此身份的原因,谈恋爱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进展得实在很慢,但是也在慢慢的进展着。他们搬到了一起住,高调的在对方被搭讪时用各种方式宣示主权,在散步的时候别扭的牵手,去到邻近城市旅行,在落地窗前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从前未曾有过的体验,在他们成为真正恋人之后的时间里细碎的积累着,慢慢的更加习惯彼此,也慢慢的更加不愿选择离开。


“你太烦人了,死青鲭。”中原中也用手肘往后抵了一下,把自己和环住自己的家伙堪堪隔开,“不过我之前就这么说过,”太宰治想起来了,那件衬衫被自己泼了香槟,以致于穿着衬衫的人身上也都是清甜的酒味,“中也没有拒绝我。”“谁知道呢?”中原中也伸手掬了点衬衫上的泡沫,转身拍在自己烦人的恋人身上,“毕竟对方是你啊。”


 


被你变走的东西


 


“是什么?”“我的心呀。”“别说了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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